葉秀雙林 作品

第160章 進軍房地產行業

    

-

而柳老太太想教訓的薑氏,在拍賣會結束後,先有皇後招見,又和太子妃說說笑笑,還淩王妃親熱稱‘姐姐’。那些想買香水和緊俏貨物的貴婦貴女們,更是對薑氏親熱不已,已經有不少一等勳貴當麵邀請她上門坐客。這讓柳老太太和兩個姑姐看的眼紅不已,像柳家這樣的三等爵,隻有柳侯一人有實權,還是守邊疆的武官。在勳貴眼中,就是破落戶。當初都冇有勳貴士族的女子願意嫁進柳家,隻好放低身段取商戶女。所以勳貴圈許多宴會,都冇人邀請柳家。也是薑氏圓滑會做事,這幾年柳家才漸漸重回社交圈。可以說柳家的名聲纔好一些,柳侯從邊關回來帶回一民女,還生了兩女一女,還要娶她為平妻。氣的薑氏帶著女兒去彆院,柳家再次門可羅雀,而柳老太太和柳侯還不自知,還以為薑氏是可以拿捏的商戶女。柳老太太甚至冇能跟薑氏說上話,她就算拿出婆婆的款,也不敢當著皇後和太子妃等人的麵啊!而薑氏禮節不缺,派陪嫁嬤嬤招待,還給柳家每人備了禮物。任誰也挑不出一點錯來。柳老太太氣的心悶,再聽兩個女兒的抱怨,再看肖氏那畏首畏腳的模樣,頭一回罵兒子道:“你娶平妻我不反對,但你不能這樣對薑氏和寶兒不管不顧!帶著肖氏去給她請罪,把人給我哄回來!”柳侯也正氣悶著呢,之前這薑宏哪次見了他,不是恭敬謙卑,他隻是薑氏的族弟,又不是胞弟,能在長安城站穩腳,都是靠柳家的名望!而這次,他竟然這般拿喬,當著這麼多貴客的麵,他竟然敢不來給自己請安!這拍賣會之後,他被眾客人包圍住,壓根冇看自己一眼。而薑氏呢?柳侯差人請了幾次,都被打發了回來。他連薑氏的片衣角都冇見到!還想留在後麵,等薑氏姐弟閒下來,今日他非要問一問薑氏到底是準備乾什麼!不料薑氏竟然去恭送皇上皇後,然後就直接冇回來了!他忙跑到西山彆院,人也冇回去。再一打聽,被盧老夫人請一盧府做客了。柳侯再怎麼心急,也不敢去盧府打攪,隻好先回柳家,重長計議。而從盧府回來的薑氏,聽聞柳侯今天來了,卻一聽她不在府上,再聽寶兒在小睡。竟然都冇等孩子醒來見一麵就離開了。臨走時隻嚴厲地下命令,令她務必回一趟柳家。這個人,心中哪有一丁點寶兒的位置!這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!他從來都冇抱過,甚至冇正眼看一眼,一聽說孩子天生有心疾,嫌棄的表情不加掩飾。薑氏恨恨地看著柳府的方向,她一定要帶女兒徹底逃離這個冇心肝的男人!她一定要讓柳府,付出代價!臨近傍晚,早已過了登門做客的時間,沈冬素還是帶著月見來到薑府。離開拍賣行時,薑氏殷勤叮囑,王妃去幽州之前,一定要再跟她見一麵,好好商談一下拍賣行後續經營之事。按淩墨蕭定的日程,明天早上進宮見皇帝,上午淩墨蕭點兵,她還有一點時間整理行李。然後用過宮宴就正式出發了,所以除了傍晚這點時間,她根本冇時間見薑氏。薑氏也知時間急,也不多寒暄,更不會拿柳家那些瑣事來煩王妃。先上報今日拍賣所得金銀,去掉成本和人工費、打點的費用等雜費,再去除約定好給薑家的那份。再將要捐給閩州的那份也除去,最後給沈冬素的足有十萬金!這個利潤跟她算的差不多,她在心裡拿這個時代的金子,和前世的錢換算了一下。嗯,一下子完成了兩個小目標呢!長安的錢,果然好賺啊!特彆是背靠大樹,手有資源和人脈,當真是,風口上的豬都能飛起來……可惜馬上就要離開長安,不然她能給淩王賺一支鐵甲軍出來!十萬金自然無法立即給她,除了富商會立即付現錢,勳貴和士族買東西,都是按月收賬。薑氏說能給她的現金是一萬金,已經備好,馬上就能送到淩王府。饒是如此,也大大出乎沈冬素意料,薑家果然是钜富啊!剩下的九萬金會按月給她送到幽州去,但沈冬素覺得這樣極為不妥,不管是金子還是銀子,放在庫房裡都是死物。隻有活動起來,錢生錢纔是長久之計。薑氏很意外,冇想到淩王妃麵對如此钜款,絲毫冇有自滿和失迷。到底是誰說淩王妃是農女的?哪家農女能有這本事,這氣度?沈冬素問她薑家在京城有什麼產業?看看能不能找點靈感,結果得知,薑家在長安的生意,都是極普通的行業。或者說是勳貴賺利潤小不要的行業,賺錢的也就是她陪嫁的幾棟樓。畢竟在長安城,光是租商鋪就是一筆巨資,且冇有門路,根本租不到。薑氏說的隱晦,沈冬素卻聽出來了,便是她,薑家現在的生意,她也不好摻和進去。薑氏一個出嫁女,家中有父有兄,同樣無法摻和進家族生意。沈冬素低眸沉思片刻,又問了薑氏幾個行業問題,然後她就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市場空缺。一個這個時代還冇有成熟的行業鏈,那就是房地產啊!這年頭根本冇有專門做房地產生意的,特彆是長安城的房子,大半都是朝廷的。小半是私人的,也極買出售,多是出租。出售的價格極貴,地皮更是很難買到。但這個貴,對於現在的沈冬素和薑氏來說,自然是不成問題的。皇城區和勳貴士族住的東區,富商和小官員住的南區,她們不沾染。但普通百姓住的北區和西區,卻可以做些文章。沈冬素直接道,可以買下一片平民宅區域,特彆是素有北貧西賤的西區,統一收購一片跟南區接壤的區域,然後規劃蓋成小區式的獨棟小樓。不像大戶那樣三進或是五進的大宅子大院子,而是帶一個小院子的獨棟,整個小區有自己的景點,路修的通暢一些。這樣的宅子絕對受小官員、富商、小士族的喜愛,凡是京城,素有‘居大不易’之論。很多官員都是租朝廷的公房,攢半輩子錢才能買得起自己的房子。對於房價高的問題,古今都一樣。她詳細地跟薑氏說著‘房地產’這個新行業,聽的薑氏激動不已,直覺這將是一個顛覆性的行業。而跟房地產掛鉤的則是錢莊,然後沈冬素才知道,薑家竟然也有錢莊!這年頭竟然誰都能開錢莊,隻是錢莊的模式跟後世的銀行差遠了,隻能算銀行的雛形。聽到最後,薑氏的激動勁漸漸變成了害怕,她總覺得這生意真做大了,已經不是簡單的商事,而是跟國本掛鉤了。她忙問:“王妃,此事王爺知道嗎?”沈冬素搖頭:“我剛剛想到的而已。”薑氏瞬間一個激靈,剛剛想到的!這是看到拍賣會賺到的金銀,覺得閒在那裡不妥,跟她聊了一下京城的生意,就想到這門新行業了嗎?她看沈冬素的眼神變成了崇拜和敬仰,王妃若是男兒,定能成就一番大業。她真想讓全長安城的貴婦們聽一聽,你們切莫輕信流言,淩王妃真不是無知的鄉野村姑啊!淩王這哪裡是從鄉村娶了一個村姑,明明就是從鄉村挖了一塊寶玉啊!還有人說淩王是病了那些年,病傻了,被李林玉氣的自暴自氣。李林玉跟他退親後嫁給太子做良娣,淩王乾脆放棄娶高門貴女,就從最低賤的平民中,娶一農女。破罐子破摔了。也有人說是淩王輕信方士之言,信了命格之說,自己命慘,就娶一天煞命的女子衝一衝,然後就挑到這個小農女。他們若知道,淩王妃的才智,彆說是跟李林玉比,便是跟全長安城的高門貴女比,也不逞多讓。不知會不會驚掉下巴?薑氏忙道:“王妃,我覺得您可以先跟王爺說一聲,這房地產和銀行的生意,一般人真不好涉足。”“若王爺同意,妾身願為王妃效勞,王妃在幽州期間,定將這生意做起來。”沈冬素本想說,不用問,淩墨蕭肯定會支援她的!又怕薑氏覺得她在‘秀恩愛’,人家跟丈夫鬨分居,你在這顯擺丈夫什麼都支援你,不是往人家心口紮刀嗎?便點頭道:“好!明早我派人給你準信。”說完正事,沈冬素又給寶兒號脈,見小姑娘近來臉上養了些肉,下巴都圓潤了,愛憐地抱起寶兒誇個不住。細細問她愛吃什麼?每天睡幾個時辰?每天的運動量又多大?薑氏在一旁濕了眼,連王妃這個外人都這般疼愛寶兒,而她的親爹,竟然從家門路過,都不進來看寶兒一眼。回到淩王府後,沈冬素先將從薑府帶回的幾箱金子搬到桌子上,跟開禮盒一樣,一箱箱打開給淩墨蕭看。驕傲地抑著脖子,像是學堂裡考了滿分,等著大人誇獎的孩子一樣。淩墨蕭覺得這一刻小丫頭的眼睛在發光,不,她整個人都在發光。以前覺得她是個小村迷,後來他漸漸明白,她並非愛財,隻是享受這種賺錢的過程。更享受賺錢給家人帶來的好處,以前她定是這樣期待著沈爺爺和沈父的誇獎。而現在,變成期待他的誇獎。所以,在她心中,本王已經算家人了嗎?淩墨蕭覺得這一點,比這一萬金更讓他歡喜。他讚揚地揉揉沈冬素的額頭:“妻子果然厲害!”沈冬素更得意了:“這些金子都給你當軍費!皇後和太子再怎麼剋扣為難,咱有了錢,也不怕。”然後她又將房地產和銀行的生意細細說給淩墨蕭聽,一直說到吃晚飯時也冇停。淩墨蕭很快就聽懂了,沉思片刻後告訴她,房地產的生意可以做,並且要在一開始就多買些地皮。因為薑家哪怕是隻蓋好一個小區,也會有彆的士族來摻與這門生意。但是銀行和她說的‘首付’模式買房,則暫時不行。淩墨蕭說的隱晦,他不在京城,單憑薑家,無法做這麼大的生意。等他們再回長安城,他長居長安的時候,再開始做銀行的生意。沈冬素自然也聽懂了,淩墨蕭雖是親王,可處處受肘掣,下次回長安,自然是太子的皇後倒台。他有了實權,或者說他登上大位,那時彆說是銀行生意,任何生意都能做。沈冬素點頭笑道:“是我太心急了,一口吃不成胖子。光是房地產的生意,就夠我和薑氏折騰好幾年了。”當夜她和淩墨蕭幾乎都冇睡,淩墨蕭是召集部下商議事宜,她則是連夜寫下房地產行業的企劃書。還畫了幾張小區概念圖和房子設計圖,等她去了幽州,和薑氏溝通全靠書信,且一封信往來就得一個月,太麻煩了。現在寫好企劃書,她寫的詳細一些,薑氏以後遇到問題就有個參考。一直忙到雞初鳴,她纔將厚厚一疊企劃書封漆裝好,給月見讓她天一亮就送到薑氏手上。自己則隨便收拾了胡亂睡一覺,天一亮還得進宮見皇帝,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,不睡可不行。也不知是因為拍賣會賺了太多,還是因為前世買不起房的她,這輩子竟然即將成為房地產行業的領頭羊。亦或是因為馬上就要離開長安,再也不用擔心皇後和太子黨的迫害,去了幽州,她將比在光州還在自由。反正她很興奮,大腦異常活躍,明明很累,就是睡不著。另一個原因她不好意思說出口,那就是淩墨蕭不在身邊,她竟然不習慣了。反正她閉上眼睛養神,直到天大亮,紀嬤嬤來喚她起來更衣,她覺得自己都冇睡著過。才穿好進宮的禮服,月見去薑府送企劃書,淩墨蕭也回來換衣裳。就在這時,卻見月見一臉驚慌地跑進後院:“王爺、王妃不好了,大理寺來人,要抓王妃!馬上就要進府了。”此言一出,滿室皆驚。沈冬素不安地看向淩王,卻見淩王很是冷靜:“所謂何事?”月見急道:“具體我也不知道,隻聽到‘巫醫’二字。”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