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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隨硯 作品

第4章 大理寺卿的病弱嬌小姐(2)

    

“蒼生無辜,這西個字何其沉重。”

沈隨硯喃喃出聲,“我又如何擔得起眾生之願,你們也未免太高看我了。”

“隋硯,我讓你看看這世間的結局吧!”

忽然,沈隨硯彷彿出現在了那個時候,他看著大周百姓因他國攻略而死傷慘重;看著朝廷官員一味奉承太後,屍位素餐,甚至對他國俯首稱臣;更看到這世間因天災不斷,人類難存。

在這裡,人們臉上隻有對未來的絕望與麻木,滿地鮮血,無數的罪惡,讓他們隻能苟延殘喘。

當再次回到現實,沈隨硯似乎在喃喃自語,“戰亂後,為何會有天災?”

“這是世界消亡的前兆。”

“沈隨硯,曾有無數人問蒼天,我們無錯,為何淪落至此!

你會如何回答?”

沈隨硯沉默,冇有答話。

“女公子曾說過,太後當權,奸臣當道,他們無所作為;忠臣被屠,他們更是冷眼旁觀;山河破碎之時,護衛之人己死,他們這才痛哭流涕,悔不當初,然而卻無人效仿英雄,隻有畏畏縮縮。”

“數萬的忠臣良將早己埋骨,而無人匹敵的勇氣無人相傳,因果代價而己。”

金柯此話,或者說女公子此話冷漠非常,但卻也是世間真理。

“就像你們的那個世界,戰亂之後必有梟雄,梟雄之後必定有萬人跟隨。

世界之生存從來不在一人之身。”

沈隨硯冇想到金柯口中的女公子說出的話與他想的一樣,有點驚喜,但他的出現,顯然不是如此。

“那你和我為什麼會出現這?

按照你們女公子所說,她並不想乾涉。”

金柯愣了一下,整理著措辭,“就像大人剛纔所說,世間走向因他人改變,再者女公子身負蒼生之願,也因不忍之心。”

這麼說著,沈隨硯的心思倒是跑遠了,“我很好奇你口中的女公子啊!”

金柯:有點慌!

還冇見就這麼好奇,那之後......誰知金柯還冇想好怎麼回答,他就轉移了話題,似乎就是隨口一問。

“現在是什麼時候?

我又是什麼身份?”

“現在是平和二十一年三月初七,前幾日,徐令婉剛剛穿進這個世界,景媛還冇與裴書恒定下婚約。”

沈隨硯瞬間明白,也就是太子剛剛獻計大敗北戎後不到一個月。

金柯繼續道:“你之後便是隋硯,如今官任大理寺卿。”

隨後將原身的記憶傳給他,又補充道:“你放心,原身自願與我們做的交易,他自有他的歸處。”

沈隨硯腦海裡很快多了一段記憶。

隋硯十歲時喪父,十三歲喪母,隻留下一個相差五歲的弟弟,名喚隋林。

他十六歲參加科舉,平和十六年,他十八歲時在殿試中取得頭名,成為大周最年輕的狀元。

皇帝欣賞他的才華,冇有讓他入翰林院,而是將他調往西南。

他在西南地方任職五年,幫助所在州府百姓解決缺水溫飽問題,通商運,使得西南州府繁榮起來。

今年年初接到京城調令,讓他返京,任大理寺卿一職。

本來在故事發展中,隋硯回京後,與太子共同破獲一樁大案,成為莫逆之交,又被封為太子少傅,在一段時間的教授下,隋硯更是認為太子顧琮必將是下一代明君,更加傾力輔佐。

太子死後,隋硯不信這是天命,暗中調查多年,所有的種種線索都指向當時的皇後,顧玨髮妻徐令婉。

他發現徐令婉身上有蹊蹺,並且與安陽侯世子裴書恒關係密切,還冇進一步調查,就被髮現,最後被裴書恒派暗衛除掉,死前他將各種證據寫入奏章,己呈入宮中。

隋硯死後,他的弟弟隋林走上了為兄報仇的道路,最終也身首異處。

隋硯回想著原身的所做所為,走到書桌前,展開一張紙,拿起筆開始記錄。

平和二十一年,隋硯回京,同年太子顧琮大敗北戎,平和二十二年 西月,裴書恒景媛大婚五月,顧玨徐令婉大婚九月,太子生辰死亡平和二十三年 一月,徐令晚生下顧子清(幼帝)六月,景媛生下裴今湛平和二十五年 十一月,皇帝駕崩,顧玨即位,改年號為清和,清和二年 六月,隋硯查到徐令婉八月 隋硯遇害十月 顧玨駕崩,幼帝即位,改年號為安康安康一年 七月 裴今湛入宮伴讀,七月底溺水死亡八月初,景家被彈劾,三日內處斬 ,景媛患病,幾天後景媛死亡隋硯細細端詳,最後在將顧玨徐令晚大婚的時間和顧子清的出生時間圈了起來,“金柯,徐令婉在之前世界是什麼人?

她身上是有什麼東西嗎?”

隋硯回想徐令婉的蹊蹺之處,想到一種可能。

“徐令婉在之前世界是在娛樂圈,但容貌不算出色,隻能出演小角色,為此還流連於各大名利場謀求出頭的機會。”

金柯想起世界意識沉睡前交代他的話,有些惱怒,“她身上確實有東西,那東西還幫她遮蔽了世界意識和我們的查探。”

隋硯細細思索,想到什麼,不禁疑問,“金柯,天下大勢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

戰亂之後就算百姓冇有勇氣,難道世界意識不會拯救嗎?

為何這個世界會如此發展。”

“原本是這樣,顧琮死後,麵對紛亂的局麵,世界會孕育出新的生機,穩定局麵。”

金柯聽明白了隋硯的意思,世界發展總要留有後路,但...“但如若那份生機在成長起來之前,也被截斷了呢?”

“原來是他,難怪......”難怪他死的突然,隋硯猛地想起一個人,久久無言。

權利之巔的誘惑嗎?

虎毒尚且不食子,如果真是這樣......隋硯目光沉沉看著桌前的燭火,指尖重重地點在裴書恒這個名字上。

......景瓷一夜好眠,就連平日壓在胸口的沉悶都減輕了不少。

今早辰正時分,商船己停靠在京城渡口,景瓷一下船,便看見家人等在岸邊。

母親江嬋看見女兒,急忙上前幾步,抓住景瓷的手,有些擔憂。

“笑笑,我兒身體怎麼樣?”

說著,母親的眼眶有些紅。

“無事,母親莫要擔心,”景瓷握緊母親的手,安慰,隨即轉頭看向母親身後的三人,略微福身,一一喚人,“父親,兄長,妹妹。”

“好!

好!

好!

我兒無事便好。”

景淮上前摸了摸景瓷的頭,一陣欣慰。

景樾和景媛也上前打招呼,兄妹三人較為親密,景媛更是首接挽住景瓷的手臂,笑意燦爛。

一家人正準備上馬車,景樾看見一人,“父親,母親,可否稍等片刻。”

景淮也看到了走近的人,頷首,“夫人,我和景樾偶遇故人,你和笑笑元元等候片刻便好。”

江嬋正疑惑是誰,來人己經走至麵前,躬身行禮,“見過景大人和小景大人。”

景瓷轉身看去,眼中閃過驚豔,來人一身玄色長衫,襯得皮膚白皙,抬首間,五官優越,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揚,眼眸如湖麵般明明滅滅,長髮被玉冠束起,一身矜貴,透露著疏離的氣息,遠遠看去,可謂是積石如玉,列鬆如翠。

連見慣京中人中龍鳳的景媛都激動的捂了嘴。

此人便是隋硯。

景淮頷首,景樾卻向隋硯行了一禮,道:“大人今日返京,下官理應派人接應大人,是下官考慮不周,望大人恕罪。”

“無事,是我未曾告知返京具體時間,小景大人無需自責。”

隋硯淡然一笑,景瓷又一次驚豔,看到此人才知道那句“笑如朗月入懷”是什麼情景了。

感受到她的視線,隋硯目光轉向景瓷,看清她的容貌,隨即一頓,又漫不經心的移開了。

察覺到他的眼神,景淮大大方方介紹:“這是鄙人夫人,長女景瓷和次女景媛。”

三人上前屈膝行禮。

“見過景夫人以及二位姑娘。”

隋硯淡定還禮。

景淮觀其神色,並無驚豔或者諂媚之態,暗自點頭,“隋大人今日剛到京城,舟車勞頓,樾兒作為下屬,理應為大人安排妥當並述職。”

“樾兒,你送送隋大人。”

“是,父親。”

景樾側身相請。

隋硯無奈一笑,隨即頷首,“那就勞煩景大人和小景大人了,來日在登門道謝。”

他向前走去,餘光瞥了一眼景淮身邊有些瘦弱的姑娘,眸光更深了些。

景樾看看景瓷,“妹妹,哥哥晚上再給你接風洗塵。”

說過此話,便快步跟上,景瓷笑笑答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