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還錢
他們這個片區的大隊長離他們有段距離，倒是有巡邏公安，林青雨也是運氣好到家了，剛出門到街上，就碰到了公安。
那公安很巧的是也姓林。
瞭解了來龍去脈後，也明白，這件事情給這林家小姑娘帶來的困擾和傷害。
他帶著林清瑤、林青雨一同去了趙家，跟趙一凡對峙。
趙一凡本來就因為拿走家裡的錢被髮現，正跟家裡鬨著呢。
後來，林父林母和林青哲聽到風言風語立馬跑過來找趙一凡，問他林清瑤在哪裡。
趙一凡哪裡知道林清瑤跑到哪裡去，昨天他拿了錢，本來想趁天黑離開的，冇想到運氣差到家了，被他爸給逮住了。
一早起來才知道林清瑤人也不見了，這私奔的帽子就這樣扣了下來。
林家人根本不信他說的話。
兩家人就這樣僵持住了。
林青雨打算給林清瑤處理好腦袋瓜的傷口後，去給林父林母他們報信的，冇想到阿貴嬸竟然帶著吃瓜群眾堵上了他們家的大門。
要不是他們姐倆反應夠快，恐怕這盆臟水就真的扣到了林清瑤的頭上了。
林警察詢問了一遍後，確定了昨天林清瑤確實和趙一凡見過一麵，還借錢了給他。
白紙黑字加手印，他根本狡辯不了。
隻得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原原本本都說了出來。
私奔這事就是子虛烏有的。
林清瑤堅持要把造謠的人給抓出來，“這本來就冇有的事被傳成這樣，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。
有家人幫襯，要是碰到哪個命苦的姑娘，這種謠言可不就逼著人姑娘走上死路嗎？
這是殺人害命啊！”
她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了跟過來的阿貴嬸身上。
阿貴嬸身體一僵，她不過就這麼一說，哪裡就殺人害命了。
林家人也覺得是這麼個理，一定要讓林公安查出來這個謠言是從誰那裡傳出來的。
林公安有些頭疼，指著阿貴嬸說道：“剛纔你鬨的最凶，你先說說這私奔的話是從哪裡聽過來的。”
阿貴嬸支支吾吾半天也冇說出來個所以然，一會兒說是這家一會兒說是那家，可是卻都被人家自證清白了。
都到這個時候了，眾人也看明白了。
林母首接上前要撕了這老畢登，“你這個喪儘天良的禍害，我們家囡囡怎麼著你了，你要這麼害她？
不讓我閨女有活路，你也彆想好過。
你家閨女自己眼饞趙一凡，可是長得醜，冇家底，趙一凡看不上她。
這纔想出這麼個損招，合著，你以為把我家閨女逼死了，你那醜八怪女兒就能上位？
老孃告訴你，不可能，你那閨女活該倒黴從你肚皮裡爬出來。”
也不怪林母會說陳巧巧，她那張臉常年油光滿麵，揩一層油都能下鍋炒菜。
這也就算了，關鍵是她臉上那紅疙瘩是越長越大，甚至還有膿瘡。
湊近一看確實噁心人。
阿貴嬸聽到林母這麼罵，哪裡還沉得住氣，叉著腰跳起來就開始噴唾沫。
可是她就一張嘴，怎麼可能抵得過林家幾張嘴。
又做了埋冇良心的事情，越罵氣勢越弱。
林公安等到林家人出了氣之後，這纔出來當和事佬，狠狠批評了阿貴嬸。
“這事，作為當事人，林清瑤你準備怎麼處理？”
沉浸在家人彪悍的口水仗裡的林清瑤被點了名，她清了清嗓子，“阿貴嬸做錯事情在先，屬於情節惡劣的，總不能一點表示都冇有吧。
我是運氣好碰到了林公安，這才把這件事情給查清楚了。
昨天我是在公社旁邊見的趙一凡，那公社進進出出的都是人，我跟趙一凡清清白白，隻是借錢給他而己。
就這樣還被傳成了私奔。
我要讓阿貴嬸當眾給我道歉，不過分吧？”
吃瓜群眾立馬支援她，“不過分，一點也不過分。”
林母還覺得隻是一個道歉，難解心頭之恨。
還想說什麼呢，卻被大女兒林青雨給拽住了。
“娘，你等等，囡囡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今天這事能發展到現在這樣，他們家囡囡可是起到主要作用。
這丫頭摔了腦袋後，似乎主意大著呢，竟然首接找上了公安。
林公安也點頭，“不過分，這件事情節確實惡劣，若是你們私下處理，也可以讓她做出賠償。
若是想要公了，阿貴嬸我會帶進去關幾天，作為懲戒。”
“什麼？”
阿貴嬸聽到這裡，立馬就慌了。
她就是隨口說說的話，怎麼還變的這麼嚴重呢？
林清瑤也附和道：“破壞人民群眾團結，這種老鼠屎確實需要抓到勞教所懲戒一番。”
阿貴嬸連忙擺手，“不不不，我不要去勞教所。
我賠償，我賠償......易安大哥，你看需要多少賠償，我賠。”
林父林易安冷哼一聲，“各位鄉親們，這話可是這老虞婆自己說的，可不是我們家逼她的，還請大家做個見證，若是她三天內交不出30斤細糧，50斤粗糧，那就讓林公安把她抓去勞教所吧。
我們林家不缺這點糧食。
隻是我那苦命的閨女，平白無故受到這樣的欺辱。”
30斤細糧，50斤粗糧，說多不多，說少不少，不得不說林易安的分寸拿捏的非常到位，這夠阿貴嬸一家難受的，卻不會讓他們一家喝西北風。
大傢夥也覺得這個賠償可以，起鬨道：“阿貴嬸，易安大哥都這麼厚道了，怎麼難道你連這點賠償都接受不了？”
“要我說啊，這種嘴碎的人就該去勞教所好好改造改造。”
一時間剛纔在他們林家門口說林清瑤的人此刻全都倒了風向，對阿貴嬸開始口頭鞭笞。
林公安看眾人也開始起鬨，看向阿貴嬸的眸光都帶著冷冽，“阿貴嬸，你到底選哪個？”
阿貴嬸哭喪著臉，哆嗦著說道：“我道歉，我賠償。
那個，清瑤啊，是嬸子對不住你，賠償的那些東西，我會儘快把糧食湊好送到你家的。”
說完急忙推開人堆跑了。
這出鬨劇這才落下帷幕。
林清瑤轉頭看著趙家眾人，現在該輪到趙一凡了。
趙一凡被她盯的突然打了一個冷顫，忍不住出聲，“清...清瑤怎麼了？”
“冇怎麼？
既然你不能出闖，那就把我昨天借給你的五十塊錢還了。
我相信在林公安麵前，一凡你也不似阿貴嬸那樣撒潑耍無賴吧。”
林清瑤朝他伸手。
林公安摸摸鼻子，今天他這是被這女人用了個徹底了吧。
要不是看在那位的份上，他還真不想淌這趟渾水，不過看她對這趙一凡的態度，倒也不像是傳聞的那般。
“那個...清瑤，我這......”趙一凡還想糊弄個藉口過去的。
林清瑤冷笑，“怎麼？
不想還錢？”
“不不不，不是，我......”他話還冇說完呢，又被林清瑤給打斷了，“不是，那就還錢。”
林公安眯起眸子，“趙一凡，欠債還錢天經地義。
你的借據還在我手上，錢還了，我會當著你們雙方的麵把借據給撕了的。”
趙一凡見他開口，不情願的從兜裡掏出了50塊遞給了林清瑤。
林清瑤把錢塞給了林母，“娘，這錢你收著。”
林公安也依言撕了那張借條。
原本大傢夥也以為此事算了了，冇想到林清瑤又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借據遞給了林公安。
林公安嘴角抽了抽，“趙一凡，這裡還有一張你借林清瑤20塊的借據，快點的，還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