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青樓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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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子福確實冇騙人，柳煜見他走進青樓，真像是回到自己家，魚兒入水一般。
旋轉，跳躍，他不停歇……
二樓寬敞的房間裡，柳煜站在窗邊，秦淮河上，夜色斑斕，船舫連片，更有些豪華樓船航行其間，一片繁榮景象。
心情確實好了很多。
這時，屋門打開，兩個妙齡少女抱著樂器走進屋內，她們身後，又陸續走進六位女子，兩個伴唱的，四個陪王子福柳煜二人的，都是王子福的老朋友，珊瑚與軟玉一直是他的最愛，兩人直接走向王子福，而秋夏與春冬則走向柳煜。
柳煜實在不知該做些什麼，便笑著起身打招呼，走上前，一個一個握了握手，很有禮貌。
王子福見狀，目瞪口呆，笑了笑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四女麵麵相覷，也弄不清楚狀況，而柳煜好像什麼奇怪的事情都冇有發生一樣，笑著坐了下來。
在他看來，初次見麵打招呼，這是禮貌呀！打完招呼就坐下唄，要不然多傻。
自以為做的十分完美，柳煜自我感覺良好，標誌性的笑容一直掛在嘴角。
王子福無奈地兩手直搓臉，看著滿桌酒菜，尷尬一笑，宴會便正式開始了。
此時，柳家，秦溱溱再次出現，神神秘秘地走進柳含煙居所，一處雅素到略顯簡樸的居室。
見她突然出現在麵前，柳含煙一驚，立馬起身相迎。
“這麼晚了，姐姐為何也不知會一聲，突然到訪，有什麼事嗎？”
秦溱溱笑了笑，徑直走向床帷。
“怎麼？不歡迎我？”
“不是，歡迎，當然歡迎，隻是突然到訪，我來不及準備。”
“準備？準備什麼？有什麼好準備的？”
秦溱溱一頓，笑眯眯道：“準備把情郎藏起來？是不是？”
她假意四處搜尋，掀掀被子，翻翻櫃子，好像屋子裡真的藏了個人似得。
柳含煙突然有些羞澀，低聲道：“纔不是……我，我怎麼可能……就是，這……”
秦溱溱原本隻是說笑，看她這麼窘迫，趕忙揉揉她腦袋，好言安慰。
閨房裡，融融歡樂，閨間蜜語。
秦淮河岸，某青樓二層某間。
王子福大朋友帶著柳煜小朋友以及四位漂亮的小姑娘，快快樂樂地做著遊戲，他原本嗜酒，不過想到柳煜還是個雛兒，冇敢多喝，不然這會兒已經醉了。
柳煜自然也是清醒的，畢竟中午出來時，妹妹千叮嚀萬囑咐，若是大半夜再喝個大醉回去，柳煜臉皮薄，到時候，可受不了她那幽怨的目光，因此玩了這樣久，隻薄飲幾杯而已。
“哎！行了行了，天兒不早了，你們兩個去吧，你們彈點清淨的。”
兩位伴唱的姑娘離開房間，王子福道：“行酒令吧，怎麼樣？”
柳煜皺眉道：“不會呀！”
王子福一聽，有些嫌棄。
“你說你，也是生意場上混的，酒呢酒不喝，玩兒呢不會玩，你真的，你真是厲害呀！你，你怎麼做生意，怎麼賺錢的，你教教我。”
柳煜一臉天真地笑著，還真是，往先約人，都是老萬在陪客，柳煜還真冇做什麼，就是聊聊天，喝喝酒，仔細想想，自己就是拍個板而已。
“好！那這樣吧，哎？看看這是什麼？”
嘩啦嘩啦的聲音響起，王子福笑嘻嘻地從懷裡掏出兩粒骰子，柳煜一瞧，樂了。
“哎！這個可以！比大小嘛是不是？”王子福聞言臉一垮，下巴差點兒冇磕到桌子上。
“比……咳咳，比…比大小，不是，押大小可不可以呀，高級點！行不行？”王子福真的服了，像他這樣的，談不上職業賭徒吧，至少也是專業的呀，何曾想到有一天差點在青樓裡和人比大小？
“好，就這樣了啊！你彆再出岔子了，我說一下規矩啊，押錯者判負，她們四個人輪流擲，輸的人要喝掉擲骰子的姑娘敬的酒，怎麼敬呢？她喝進嘴裡，再敬給你。”王子福一邊說著，一邊打量著柳煜的反應。
啊？
柳煜自然不願意了，還有這麼玩的？且不說不方便喝酒，喂酒也太，太，不太好，有點……
王子福早料到他會推脫，便道：“你不願意喝也可以，你看誰不順眼，你就不喝她的酒，可以。”
柳煜長舒口氣。
“哦，那行，那輸了自己喝一杯？”
“不不不，酒冇有敬出去的姑娘，要受罰，脫衣服，邊跳邊脫。”王子福與這些姑娘都熟識，比較親密，因此說了些冇羞冇臊的話。
儘管如此，姑娘們還是有些不樂意的，小拳頭雨點一般落在他身上。
其實王子福平時也不會這樣，他就是看著柳煜臉皮薄，想逼著他喝酒，纔出了這麼一招。
“哎哎哎，打我乾什麼呀？我說我不喝了嗎？冇有吧，我肯定會喝的，你們要指望他呀！打我乾什麼。”
姑娘們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到柳煜身上，四道目光齊齊打在他臉上，不僅如此，秋夏甚至偎在了柳煜懷中，超近距離的貼貼，讓柳煜此時的窘迫清楚地倒映在她一雙美眸中。
啊這……
“這樣吧，用杯子餵我，我就喝。”
“兩杯？”
“行行行，你花樣是真多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
王子福也算如願以償，不多時，看著甕裡漸漸落下的酒麵，大吼一聲。
“媽媽，送酒來！”
大概一個時辰之後，柳煜左擁右抱，搖了搖腦袋，他感覺不能再喝了，再喝就真的醉了，實際上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，人已經醉了，隻是醉意還冇有完全湧現而已。
慢慢起身，雙手抱拳。
“王兄，天真的不早了，實不相瞞，家中小妹獨自一人，哎！”柳煜感覺暈暈的，身體搖晃不止，最終還是跌坐下來。
我……有點暈啊。
抱起茶壺喝了一大口，柳煜再次站起身。
“王兄再會，不送不送，彆送彆，回去去回去。”
對麵，王子福圓圓的臉蛋紅撲撲，一開始不知道他在和自己說話，以為他在自說自話，還納悶呢，不曉得他到底要乾嘛，這會人都站起來往外走了，還能不明白嗎？忙喊道：“你乾嘛！上哪兒去？這還冇有結束呢，你就跑了。”
柳煜轉身告歉：“王兄見諒，暗夜猶長，舍妹孤身，實難安心，告辭，告辭，異日再聚首，小弟必做東，告辭告辭。”
不敢多待，柳煜抬腳就往外走，果然，他一要走，王子福急了。
“柳煜，你不能這樣啊！碗裡的什麼時候吃都行，這都送到你麵前了你不要，你這你，這兩個人我都…不是，兩個我，我還可以，你給我四個！你耍我呢！你，你給我站住！哎呦我！”
因為急著起身，王子福一個不穩，腳下一滑，一下倒在珊瑚懷中，其他三位姑娘怕他傷著，急忙圍過來，頓時給他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“喂！柳煜，你給我記住，冇完！”
什麼記不記住，有完冇完的，柳煜腳底抹油，溜得飛快，出了青樓，沿著秦淮河岸走著，冷風一吹，還行，不怎麼暈了，就是這渾身的酒氣，怎麼也散不掉。
……
夜空澄明，月色似水。
以一敵四的王子福很快就癱倒了，四位姑娘卻仍不罷休，直到深夜，在青樓外的河岸邊，人們還依稀可以聽到奇怪的呼聲，莫辨苦樂，倒是有個“柳玉”的人名喊的挺響，一時間，眾票客心中無不疑問。
柳玉是誰？
是哪家的頭牌？
……
柳煜躡手躡腳地走進巷子，來到院門前，小心翼翼地推門。
嗯？鎖了！
雖然推門的力氣不大，可院門還是發出吱吱的聲響，在寂靜的夜裡十分明顯。
腳步聲響起，然後歸於寂靜。
哎？什麼情況？冇人開門，也冇人說話？
疑惑之時，門吱呀一聲，開了，黑暗中，柳煜站在門口，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，不知怎的，腦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恐怖電影的畫麵。
“進呀！”
“哇——啊，啊！哎呀，嚇死我了～”柳煜靠著門框跌坐在地，剛剛還想著不會有什麼東西突然衝出來吧？李思柔便從門後跳了出來。
看清是妹妹，柳煜才鎮定下來，單手撫胸，低低舒氣。
“你剛剛在哪站著呢？怎麼突然跳了出來？”
“門後呀，我還奇怪呢，你怎麼不進來呢？”
我倒是敢進呀！大半夜的，門自己開了，卻見不到人，院子裡空空的，誰不害怕？
說起來也巧，柳煜躺倒的地方正是月光照射的地方，光影下，柳煜紅紅的小臉蛋格外明顯，李思柔初時冇注意，等到蹲下來時纔看清楚。
“哥，你嘴上沾的什麼？怎麼這麼紅呀？”
紅？嘴上？壞了！肯定是她們弄上的！
他趕緊拿袖子擦了擦，道：“冇事，誰知道是什麼東西，哦！我知道了，晚上吃飯，有道菜，它那個醬挺紅的，冇事。”
柳煜心虛地解釋著，悶頭就往院子裡走。
“挺晚的了，去睡覺吧，不用管我了。”柳煜走過她身邊，一身酒氣，李思柔抽了抽鼻子，十分奇怪。
“不對呀？你身上怎麼這麼香，胭脂香？”
柳煜心裡咯噔一下，這鼻子就這麼靈？還是我太香了？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個什麼，按理說，自己這事和妹妹也冇太大關係吧。
“是嗎？我聞聞，冇有呀，就是有點酒氣，酒香吧？哎呀！好睏，不說了，睡覺了，你也趕緊回房休息吧。”
找個藉口，柳煜又要往屋子裡鑽，李思柔卻緊走兩步，從背後拉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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