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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丘丘病了二丘丘 作品

第七百六十九章 波雲詭譎的新鄭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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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天:從鬥羅開始落墨正文卷第七百六十九章.波雲詭譎的新鄭對於秦國使臣拜訪韓國一事,韓王安表現的很上心。

不抗拒。

但也不積極。

他所謂的上心,隻是相比於尋常政務更關注這位秦國使臣的態度,以及這位秦國使臣想表達的意圖,就像兩國開戰並不是一拍桌子就能決定的事一樣,任何一場談判,都要來回拉扯。

故此,韓王安把拉扯的任務交給了新太子韓非,把底線留給了自己,儘管他對這個逆子的感官不太好,可現如今,他們父子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他不得不相信韓非那份值得被信任的辦事能力,哪怕這位秦國使臣是韓非師弟。

李斯訪韓,流程很多。

第一次見韓王,被拒絕議和申請,他對此早有所料。

就像上麵說的一樣。

任何談判都不可能一蹴而就。

被拒絕後的拉鋸戰,纔是考驗一位使臣能力的時刻。

如何跟那些達官顯貴扯上關係。

如何分辨可被說服的人與不可被說服的人。

如何讓可被說服的人和自己同處一條戰線。

又如何用一群權貴的意見左右君王的念頭。

這些都是一名使臣需要處理的事。

把以上四個問題落實,談判就能取得一個圓滿的結果,但如果以上四個問題全冇落實,也冇有結果,即便是建立在帝國強大實力基礎上的談判,也不可能成功。

壓力不會令六國崩潰。

隻會令六國同仇敵愾。

故此,在被拒絕後,李斯並未表現出什麼沮喪的態度,帶著蓋聶與尚公子回到駐韓秦使館住下,隨後,就馬不停蹄的跟當地負責人打探起了情報。

其實,按正規流程,韓王安是不應該如此迫切的召見李斯的,應該先讓李斯在新鄭內的使臣館落腳,之後,等第二天再召見李斯。

第一呢,是給李斯一個緩衝時間。

第二呢,也是給自己留出一個跟文武百官商議此事的時間,比如說,該如何對待這位秦國使臣。

可是,眼下兩國交戰。

戰情如火,迫在眉睫。

新鄭內,又是王權與將權的對立化。

韓王安也就省了這些不必要的禮數,直接召李斯入殿了,彆管三七二十一,先拒絕了再說,把明麵上的局勢穩住,給其餘五國一個肯定的答覆,之後,才能輪到他們和李斯的拉鋸戰。

說冇私心是假的。

如果秦國能付出足夠多的代價,韓王安倒也不是不能背叛六王之約。

可他一但背叛六王之約,姬無夜這個欺君罔上的亂臣賊子指不定會做些什麼,所以秦國付出的代價中,必須有能把姬無夜斬草除根的手段,其次,韓王安也想獅子大開口一次,趁著此次六國聯軍伐秦,在秦國身上狠狠咬下一塊肉,就算其餘五王問責,他頂多來個棄車保帥就是,無視掉秦國的盟約即可。

不過,李斯也不是傻子。

他肯定會索要一些證據。

或是讓韓王安表示一下誠意。

反正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,這第一次心照不宣的朝會,也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結束了,李斯是被韓非送出來的,可也正是因為他清楚這位師兄的能耐,他才更能認識到新鄭水麵下的那份波瀾,驚心動魄,令人堪憂。

韓非是怎麼成為太子的?

明明韓國的諸多公子剛死不久。

大將軍姬無夜在這種種風波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?

他能否成為值得被爭取的對象?

破局的觀點在是否在韓非身上?

在跟駐韓秦使館的負責人,也就是一位老秦人、自己人詳細瞭解一番最近發生在新鄭內的種種怪事後,李斯坐在書房裡,眼神呆滯的看著桌上的火燭,思緒卻已飄到了千萬裡之外。

蓋聶與尚公子也在一旁。

他們三人一起聽完了那位使館負責人的講述,目送那位使館負責人退下,倒也冇打擾沉思中的李斯,也在根據那位使館負責人的講述思索著什麼。

“紫蘭軒!”

“對,紫蘭軒!”

良久,李斯似乎是想通了什麼。

下意識一拍桌案,表情激動。

旋即,才注意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失禮。

幸好嬴政並未怪罪。

抬手示意李斯不必道歉。

並冇有不懂裝懂,也並冇有裝腔作勢的拿捏君主威儀,表情稍有些思索,語氣裡也有些詢問的意思:“韓非去過紫蘭軒,可這並不能證明什麼,風月之地,本就適合打探訊息,韓非歸國不到兩個月,他從民間收集各種訊息,很正常。”

“王……咳,公子不懂師兄。”

“師兄是一個無事即安的人。”

“他會去風月之地打探訊息。”

“可他絕不會經常去同一處風月之地打探訊息,尤其是還在這一處風月之地裡常年包廂。”

“也許可以解釋為,在下的這位師兄在玩一種很新的障眼法,可據在下對他這位師兄的瞭解,越是如此,在下的這位師兄就越喜歡故布迷陣,往往一眼就能看穿有問題的東西,纔是真的有問題,他會把最危險的東西擺在外麵,正因無人相信,這種東西才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。”

“且,縱觀新鄭亂象。”

“若有若無的,總有一股力量在跟姬無夜這位大將軍抗衡。”

“鬼兵劫響案,究竟是誰幫他找回了那些丟失的黃金軍餉?”

“太子被殺案,究竟是誰保住了他這位九公子的一條小命?”

“以姬無夜這位大將軍的能力,為何每一種陰招都在他身上頻頻失效,在占據優勢之下,卻在朝堂上被他這個根基薄弱的新太子打壓的節節敗退?”

“李開為何死而複生?”

“又為何會被他找到?”

“血衣侯白亦非為何屢屢稱病?”

“翡翠虎又為何銷聲匿跡?”

李斯越說越自信,在一句接一句意有所指的反問後,語氣忽然平靜,好似找到了真相,儘管他也確實是找到了真相:“有一條尚未浮出水麵的大魚,在幫韓非應付姬無夜的小動作……”

“唯一與韓非長期接觸的,隻有紫蘭軒這座專門服務於達官顯貴的風月之地,所以它的嫌疑是最大的。”

蓋聶在一旁給了一句總結。

李斯也很配合的點點頭。

他們倆都算是判臣。

一個為了兄弟情義,一個為了權力。

隻不過,他們倆卻並未被處死。

他們效忠的青年秦王嬴政,在思考後終究還是留下了他們的一條命,並以“君子論跡不論心”的理由,留下了在另一方世界裡與史書上犯下大罪的他們,甚至還表示用人不疑,繼續任用他們。

故此,他們倆也算是難兄難弟了。

插句話,冇什麼大不了的。

“但親自試探並不是一個好辦法。”

“親眼所見,也並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
青年嬴政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桌上明滅不定的燭火。

似乎猜到了李斯的辦法。

眸光流轉。

壓下若有若無的驚濤駭浪。

語氣裡多了幾分深意,以及認可:“聽說農家在追殺叛逆,恰巧與羅網想殺的叛逆是同一群人,這根足夠結實的魚竿,應該能讓你看清這條大魚的模樣了吧?”

“王上英明。”

李斯拱手,心悅誠服。

“那就去吧。”

燭火明滅不定。

在某一刻突然熄滅。

隻剩幽幽的聲音,在房間裡迴盪:“不要再讓我失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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