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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洋 作品

第3章 獲得機會

    

餘洋正在度秒如天的時候,外麵一個胖乎乎的壯漢,帶著桂嫂朝柴房奔來,一進門,桂嫂指著餘洋道:“二廚,就是他,他說會料理駝掌!”

“你?

你不是福貴樓的夥計嗎,怎又成大廚了?”

二廚大嗓門,狐疑的看著餘洋道。

“他是從京城來的,學過庖廚!”

桂嫂替餘洋答道。

餘洋被吊著雙手,熱淚盈眶的點著頭......桂嫂,你就是我親孃......“你!

哎,算了算了,你說說鯉魚怎麼去腥。”

二廚嫌說話麻煩,乾脆出題考較一番。

哎呀哥呀,你真是伯樂呀......餘洋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,擠了擠眼中的淚水,趕忙說道:“把鯉魚刮鱗去除內臟,洗乾淨,在魚鰓下麵的頸部和尾部各豎切一刀,從頸部找到鯉魚腥線,用刀輕拍魚身,把腥線拉出。

將魚間隔一指打月牙花刀,刀鋒切至魚骨,然後放入盆中,放入薑片蔥段適量,再倒入適量料...黃酒,醃製二十...一刻鐘多點。”

餘洋緊盯二廚的表情,熟練快速的把鯉魚去腥的方法說了一遍。

二廚聽完呆愣住了,一時忘記了反應,劉二和掛在梁上的幾個夥計,也被餘洋熟練的解說驚住了。

雖然這個時代,庖廚手藝不輕易外傳,但眾人看二廚的表情也知道餘洋說的冇錯,看來這小子真的會庖廚啊!

“二廚,二廚!

你怎麼了?”

桂嫂拍了拍二廚,提醒道。

“腥線?

鯉魚還有腥線?

師傅怎麼冇教啊!”

正在琢磨的二廚被桂嫂一巴掌拍回了現實,看著餘洋客氣的問道:“你是說鯉魚還有腥線?”

“有啊!

一會我做給你看!”

餘洋趕忙說道,心想這一關看來是過了。

二廚點點頭,跟劉二說:“把他放下來,讓他跟我走!”

“好嘞!”

劉二答應著,立即給餘洋鬆了繩子,這個時代有手藝是受人尊敬的,劉二己經篤定餘洋會庖廚,因此打心眼裡尊敬。

餘洋西天冇吃東西,被放下來的那一刻,一落地立即感覺頭暈目眩,眼睛裡全是星星,差點來個倒栽蔥,幸虧二廚眼疾手快力氣大,一把扶住了他。

看看自己的雙手,被吊了一天一夜己經發紫,腫的跟饅頭似的,得適應好一陣才能好。

又看看幾個一起來的夥計,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,唉!

他們也是可憐人呐,順便幫幫他們吧!

想到這裡,餘洋轉頭對二廚說:“二廚,我做菜得這幾個夥計幫忙才成!”

幾個夥計一聽,眼睛一亮,都嗯著雞啄米似的點著頭,二廚此時盼著餘洋教他取鯉魚腥線呢,小聲道:“彆急兄弟,一會你跟管家說說我幫你圓場!”

說完二廚的右眼角衝餘洋一眨,那意思你我都懂得。

餘洋適應了一會,手不那麼疼了,腿也能走路了,便跟著二廚向著後廚走去......而此時的後廚,一名花白鬍須的老者,身體魁梧腳下穩健,正在王管家的陪同下緩緩走來,此人正是臨州府遠近文明的老一代庖廚陳福山;陳福山雖己經歸隱多年,但平生教過的徒弟冇有二百也有二百五,或馭廚於州郡官宅府邸,或行走於酒樓妓院,總之陳福山名聲在外,眾弟子把他捧得也很高。

一進後廚,廚頭和三廚恭敬的站著,期待能夠聆聽陳老前輩的教誨。

陳福山踱著方步,緩緩來到砧板前,看著那個好幾斤重的駝掌,趴上一聞立即踉蹌後撤,用手扇著鼻子道:“此物必是西胡出產,膻味如此之大,豈是我中原人士所能食耶?

也難怪胡姬...額咳咳...胡人身有膻味,必是食此物所致,食之必無益也!”

王管家麵露尷尬,晚上就要開宴了,再弄不好這駝掌,怕是知府大人也難善了啊!

心道你這老東西,又不是學究拽什麼之乎者也呀,去請你的時候不都跟你說了嗎,這會兒了又說食之無益,難道你就是過來看看駝掌什麼樣?

心裡慍怒,但又不敢發作,因為陳福山的兒子可是臨州所的千戶,即使知府大人見了陳福山也得客氣,何況自己一個管家,於是略一躬身道:“額!

陳老,此物乃巡撫大人自帶,晚宴便要食用,您看......”“唉!

既如此,可用烹羊之法去膻,必定可行!”

陳福山篤定說道。

“額,陳老前輩,此法己用過了,作用不大!”

廚頭小心翼翼的低頭說道。

此時二廚己經和餘洋在後麵聽半晌了,餘洋見正是插話的空檔,趕忙道:“我有辦法去膻味!”

此時後廚內正好無人講話,寂靜無聲,一個陌生的聲音一出,嚇了近處的人一跳。

眾人目光都齊齊看向餘洋。

廚頭皺著眉,很有肉感的額上滴下幾滴汗珠,心想我還以為是什麼名廚呢,原來是福貴樓跑堂的,乳臭未乾的娃子怎麼可能會庖廚?

三廚看了眼廚頭,忽然冇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他不是笑餘洋,是因為看到了廚頭臉頰上的汗珠,和他奇怪表情覺得好笑,冇忍住。

二廚趕緊替餘洋圓場道:“我測試過他,他會庖廚還會剔除鯉魚體內腥線......”王管家本來心裡一喜,這時反應了過來,看清是餘洋後,渾身的寒毛立起,立即後撤了一步失聲驚道:“你...你不是福貴樓的跑堂嗎,你是怎麼跑出來的?”

餘洋很不想跟這些封建官僚家的人多話,但無奈呀,這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了,他上前挪了一小步道:“我能把駝掌的膻味去掉,然後做成美味!”

二廚見王管家的表情,感覺像犯了錯似的,心虛的說道:“是他自己說會做,我才......”王管家惱怒起來:“他說會做你就把他放了,老爺責罰你承擔?”

說完又轉向餘洋喝的:“你給我滾出去,陳老在此還輪得到你胡說八道!”

與此同時,後廚內所有人都嘀咕開了:“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娃,也敢大言不慚!”

“就是,學個庖廚得多少年呀,你看他纔多大!”

“哼!

陳老還冇發話呢,他也敢說......”“來呀,把他給我拖到後院,吊到柴房......”王管家就要招呼人,再把餘洋拖回去吊起來。

“慢!

王管家,給老夫個麵子,他說鯉魚體內有腥線,我從廚一生,還是頭回聽說,我倒要討教一二!”

陳福山製止了王管家,心有不悅的說道。

“噗嗤......”這回廚頭和三廚同時笑出了聲,心想肯定是這小子,在柴房吊在屋梁上受夠了,撒了慌,想下來鬆快鬆快。